He feels badly about the defeat正誤之辨

■山東 劉永科

一次偶然的機會，讀到李翔老師的一篇文章，參見（/Article/200912/1449.html ）

李老師認為He feels badly about the defeat是“約定俗成”的慣用法，說明“積非成是”。意思是說，錯誤的東西，只要大家都認可了，久而久之就是正確的。

我認為：He feels badly about the defeat 這句話本來就是正確的。何錯之有？什么地方錯了？

為了讀者閱讀方便，更好地討論這個問題，現在，我把李翔老師的這篇文章摘錄如下：

周國珍主編《英語正誤詳解詞典》(復旦大學出版社 2000年10月第一版)p287:　　

【誤】He feels badly about the defeat.　　　　

【正】He feels bad about the defeat.　　　　

【譯文】他因失敗而感到不愉快。　　　　

【解釋】feel 在作“感覺，感到”解時，是聯系動詞，所以后接形容詞，表示感官上的感覺如何，而不是如何感覺，不能接副詞。如：I feel very comfortable in this chair. (坐在這張椅子上我感到非常舒服。) 而badly 修飾動詞時，只說明該動作進行得如何。如：work /sing badly (干活/唱歌很差勁。)　　　　

對于feel badly about的正確性有兩種解釋：一是認為這是約定俗成的慣用法，即已成“積非成是”的正確用法，趙振才教授在其編著的《英語常見問題解答大詞典》(黑龍江人民出版社1998年8月第1版) p167上就有這樣的說法：　　　　

【問】1988年攻讀碩士研究生入學考試英語試題(副題)中有這樣一道改錯題： 　　　　

The director felt badly about not giving Mary that position that she had sought with his company.

【答】出題者的意圖是：feel是個聯系動詞，應當用形容詞來作它的表語。用副詞來作表語是典型的錯誤。這一原則在一般下無疑是正確的。但是出題者忽略了約定俗成的慣用法。feel badly已成“積非成是”的正確用法。R. Quirk等人說，按照傳統語法，badly是不能跟smell 和feel連用的。但是，實際上，smell 和feel后面的副詞(有人把它看作是形容詞)可用來表示強烈的感情。　　　　

She felt bad/badly about it. (CGEL)　　　　

I felt badly about your leaving so soon. (NAECD)　　　　

二是認為 feel badly about 中的badly是形容詞，而非副詞，陸谷孫教授在其主編的《英漢大詞典》(第2版) (上海譯文出版社2007年3月第1版)p129上就持這樣的看法: II. a. 2.遺憾的；后悔的；悲痛的：She felt badly about being late. 她因遲到感到難過。/ feel badly about a loss (another’s misfortune) 因受損失(他人的不幸)感到難過。　　

筆者認為feel badly about是約定俗成的慣用法也好，feel badly about中的badly是形容詞也罷，歸根結底feel badly about是地地道道的正確用法。　　

（最后，李翔老師列舉了大量的語料庫材料，略去）

對于這個句子He feels badly about the defeat. 的正誤問題，可謂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1. 周國珍《英語正誤詳解詞典》的“錯誤說”。

2. 趙振才教授《英語常見問題解答大詞典》的“積非成是”說。

3. 陸谷孫教授《英漢大詞典》的badly為形容詞之說。

4. 還有李翔老師的“慣用法”之說。

我認為，He feels badly about the defeat. 本來就沒有錯誤。在這里，feel不應看作是系動詞，而是一個行為動詞，跟about構成一個固定短語：feel about：意為“對......的感覺”(to have a particular opinion, especially one that is based on your feelings, not on facts) ，而badly就是一個副詞，表示方式(in an unsatisfactory or unsuccessful way)，修飾動詞feel，句子意思是，“他對失敗的感覺很糟糕”。又如：

How would you feel about working with Tom? 跟湯姆一塊兒工作，你會覺得怎么樣？

這句話的回答可以是：I would feel badly about working with him. 

上述用法跟下面的這個句子十分相似：

Despite his illegal act, few people think badly of him.（比較：feel badly about ）

作者的所有例句都是選的feel about，為何不想一想，這原本就是一個固定詞組，卻要偏偏理解成：feel (系動詞) +形容詞+about呢？

我認為，He feels bad about the defeat.也沒錯，但它跟He feels badly about the defeat.在意思上是略有差別的。He feels bad是一個“主系表”結構，bad是形容詞，意為“不快的，難過的”，形容人的心情。

我認為，研究語言現象，首先要尊重語法規則，然后再結合語言實際，體會語句差異，不要顧此失彼，更不要把問題復雜化。